PalyLee

𝕽𝖔𝖇𝖊

前言：

 

本来想咕咕一学期，被各位的狂热给劝退了，谢谢各位的支持啊~

这次的警告有点多……

多比讽刺警告！

轻微罗赫警告！

斯教吃醋警告！

ooc警告！

小学生文笔警告！

 

正文：

 

霍格沃茨里的家养小精灵任务繁多——其中一项便是清洗打理学生与老师的衣物。

 

周六下午，学生们从霍格莫德村三三两两地回校。

多比被召唤到格兰芬多女级长的房间里。

“下午好，赫敏·格兰杰。你找多比有什么事吗？”多比来回搓着小手。

“下午好啊，多比。”赫敏站在房间中，她顿了顿，叹口气，启唇，“是这样，我这里有一件巫师袍需要清洗……”

“那请赫敏·格兰杰交给多比好了。”多比已经向赫敏伸出了他那双瘦得皮包骨的手臂。

“不不不，”赫敏摆摆手，补充她那未说完的话，“其实我想自己清洁那件衣服。”她目光下垂，红了脸。

多比的大眼睛显出些许困惑，显然，他没有注意到赫敏的表情变化——他环抱双臂，建议道：“把它交给小精灵吧。赫敏·格兰杰不会洗衣服。”

赫敏的脸更红了，多比戳中了她的痛点：学习优异的她对于家政魔法一窍不通——这也是今天她叫多比来的原因。

她沉吟一声：“我承认，多比，但这是一件很特别的衣服，我想尝试自己清洗它。”

小精灵流露出悲伤的神情：“赫敏·格兰杰会毁了它的。可怜的‘特别衣服’。”

有些窘迫，女级长还是试着扯出一个笑容，温和地问：“你可以教我吗？”

“好吧，”他点点头，“多比愿意为赫敏·格兰杰提供帮助。”

“那真是太好了。”赫敏宽慰地笑了，“开始教我咒语吧。”

“哦不，多比需要先确认衣料，这样才能找到最合适的咒语。”

“也许……那是羊毛？”语调不确定的上扬。

“请让多比亲自确认吧。”

赫敏磨磨蹭蹭地从床上召唤来那件她不愿示人的厚重黑长袍。

多比拉起一处衣角，端详：“是棉布衣料，和斯内普教授的……”他抬起头，观察更多，“一样。”对上赫敏的双眼。

衣服后的女孩咬着下唇：“替我保密好吗？多比。”笑得很不自然。

……

 

她毁了它。

缩水，褶皱。棉布面料所能发生的坏情况赫敏全都让其发生了。

梅林啊！咒语没有问题啊，到底是哪个步骤错了？？？

多比应邀再次造访。

他检查一番，眉骨皱在一起——赫敏感到不妙。

“那些魔法是不可逆的，可怜的赫敏·格兰杰。”

不是“可怜的长袍”，而是“可怜的赫敏·格兰杰”，多比已经开始为即将遭受斯内普滔天怒火的赫敏而担心了。

“Well，”赫敏轻叹，苦笑，“谢谢你多比，你可以回去了，晚安。”

“晚安，祝赫敏·格兰杰好运。”小精灵消失在轻微的炸裂声中。

 

赫敏坐在床沿，轻抚着皱巴巴的黑袍，她试着套入，在缩水的情况下，被包裹的样子依旧有些狼狈。

她看向肩头，衣服多出一大截：“他的肩膀原来那么宽啊……”女孩紧了紧衣服，倒在床上……

 

周日清晨。

对角巷的商铺陆陆续续开门的时间，一个高挑的身影移形换影到街道上，卫衣、牛仔裤，如果没有看见她插在口袋的魔杖的话，像是一个误闯魔法世界的麻瓜。

赫敏站定，在原地缓了几秒，混沌的眩晕感消失后，她抬头确定地点无误，向自己这次意外之行的目的地走去。

 

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内，女店长与她的员工们正忙碌着。

摩金夫人正挥动魔杖将一件件长袍挂起展示。

迎客铃声引得她回头，笑着招呼道：“日安姑娘。”

赫敏走向她：“早上好夫人。”

“有什么需要的吗？添置新衣？”她放下魔杖，转向赫敏，准备亲自为今天的第一位顾客服务。

“大概，我想买一件长袍。”赫敏开始环顾店内。

“在我这买再正确不过了！”摩金夫人试着召唤来几件俏丽的女巫袍，“这几件怎么样？最新的款式！”

赫敏停止环视——她没有找到她想要的：“哦不，夫人，不是为我，我想买一件男巫袍。”

“男朋友吗？真是甜蜜！”她正要召唤，赫敏阻止了她。

“不必了夫人，我想买与这件一样的。”女孩从她的串珠小包里拿出那件长袍。

摩金夫人接了过去，翻来覆去地看，轻声：“是我制作的，它……遭受了一些事……”很委婉。

“是的，我很抱歉。”赫敏苦笑，她知道一位制衣人看见衣服被毁是什么感受，不过目前最重要的不是道歉，“请问您店里有同款吗？”

摩金夫人把衣服还给赫敏：“并没有——这是一件定制。”

“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他吗？”赫敏看到了希望，眼里闪着光。

“顾客的私人信息无可奉告，抱歉。”女巫歉意地笑，眼角泛出细纹，却悄悄打量着赫敏，揣度她与自己老主顾之间的关系。

赫敏收敛了激动：“请原谅我的无礼，夫人，那请问我可以定制一件与这一样的吗？”

对方小幅度摇头：“抱歉姑娘，恕我不能从命。这是一件私人定制——只有这位客人自己才能定制的私人款式。”

女孩眼中的光黯淡了下去，半晌，缓缓：“如你所见夫人，我把这件长袍毁了……”

夫人不语。

“我想补偿他……”

“怕被责怪？”试探性地询问——这个学生惹麻烦了？

她否定：“不，我不希望他讨厌我。”

回答让摩金夫人微微挑眉——据她所知：很少有学生不惧怕长袍的主人——她示意赫敏继续。

“我给他带去了许多麻烦——当然也包括这件衣服，我不希望把我在他心里的形象搞得一塌糊涂。”

语气不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学生——反而，更像是小心翼翼的少女心思！？——他可不像是这种事的男主角啊……摩金夫人暗自唏嘘，并不确定她的老主顾和赫敏口中的男人是不是同一人，总感觉描述对不上。

“真是遗憾姑娘，规定就是规定。”

赫敏再次张望周遭，纠结要不要离开。

夫人想到了什么：“为什么不为那位先生买一件新的长袍呢？”

“什么夫人？”赫敏将注意力拉到女店主的话上。

女巫循循善诱：“一模一样的长袍只能算是赔偿，可一件全新的所蕴含的心意可能就不止这点了。”

赫敏蹙眉：“我以为一模一样会更真诚一些。”“仅限于道歉的话，确实。”摩金夫人认同性的颔首，又反问，“可，姑娘，你所想表达的感情真的仅有歉意吗？”

没有。她在心里回答。

——来者的神情已经告诉了女店主她的动摇，摩金夫人拿出怀表确认时间：“我相信距离忙碌的时段还有些时间，你可以慢慢为那位先生挑选。”

赫敏礼貌性地道谢。

 

摩金夫人继续她的手头工作，赫敏开始在店内选购。

她不断地想象斯内普身着眼前巫师袍的模样，一件接一件，或否定，或待定。

最终她选定了一件丝绸面料制成的巫师袍——那是一件宽大的长袍——她想到了斯内普身后独有的滚浪。

“这是一件礼服。”摩金夫人在身后提醒到。

赫敏点头，目光流连于这件新衣之上，嘴角带着浅笑：“我没怎么见过他参加社交集会，也许这可以给他一些推力。”——况且她可以预料：斯内普一定会拒绝穿自己送的衣服进行平时的教学工作——目前看来，这将是一种尴尬的情况——对二者皆是。

在赫敏的简短几句间，阅历丰富的夫人顿时了然：她所说的确实是斯内普！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夫人笑意更深：“多么幸运的一位先生啊——也许我也能给你一些尺码建议。”她抽出魔杖挥动起来，长袍悬浮在空中，凭借那双明亮的眼睛精确丈量：“肩膀那里需要改宽一些。”——赫敏突然意识到摩金夫人选择违反规定向她透露了斯内普的私人尺码信息，她有些感激。

说出几个赫敏不了解的咒语。打理好了后，摩金夫人侧头看向女孩，“姑娘你想要现在就包起来吗？”赫敏点头。

……

 

迎客铃再次响了，摩金夫人的送别声消失在身后。

周末的对角巷已然熙熙攘攘，一个卖魔法植物的女巫正在店门口叫卖。

赫敏婉言拒绝了女巫的推销，拍了拍串珠小包，有些无奈：摩金夫人的价格的确很公道，但这件长袍也确实花费了自己古灵阁小金库里不算少的存款。

原本的计划就是今天归还，当下的时间与加隆都不允许她在对角巷过多的停留，她动身移形换影到离霍格沃茨最近的一个移形换影点。

赶回学校时正是午餐时间。

 

赫敏径直来到礼堂。麻瓜装扮的她在长桌之间异常扎眼。一双黑色眼睛捕捉到她的身影。

她刻意的回避，暂时想把重心放在吃饭这件事上——毕竟饭后才是她直面斯内普的真正时刻。

来到两个伙伴之间就餐，赫敏的胃正在叫嚣，伸手抓来一片面包衔在嘴里。

“忙碌了一上午？”哈利关心道。赫敏点点头，撕咬着食物。

“蜜恩你还没洗手！”罗恩大呼，女孩耸耸肩，意识到自己是饿极了，她向罗恩摊开手，嘴里还叼着面包片。罗恩得到示意，放下手中的鸡腿，擦擦手，轻咳一声，挥动魔杖：“清理一新。”

赫敏迫不及待地从红发男孩的盘中抢来一只鸡腿。

“嘿！你该自己拿！”

“鸡腿离我太远了。”赫敏撅着小嘴嘟囔着，一手面包，一手鸡腿。

“好吧。”罗恩往“鸡腿山”上又添了几个，然后把自己的盘子向赫敏的方向推去。

斯内普敛了目光。——啧，贪食的巨怪！

 

“西弗勒斯。”麦格唤他。

“什么事米勒娃？”他侧头看女巫，有些不耐烦。

“咖啡凉了。”她朝斯内普搅了十分钟的咖啡努努嘴。

斯内普讪讪地抽出搅动黑咖啡的银勺：“也许今天我更想喝南瓜汁。”

麦格一脸不可思议。

 

饮下最后一口南瓜汁，赫敏咂咂嘴，教师席上早已没有斯内普的身影，她与男孩们打好招呼后便向地下室方向走去。

 

斯内普拉开门，轻飘飘一句：“格兰杰小姐……有何贵干？”

“先生，我来归还一些东西……”赫敏抬眼偷偷观察着魔药大师的表情。

他露出标志性的嘲讽笑容，酸溜溜的：“感谢梅林，万事通小姐终于想起她借走某位教授的袍子了。还以为你已经被‘罗纳德’化了。”

赫敏的神情严肃：“请求您别这样说罗恩。”

他撇撇嘴角，别过脸向室内走去：“格兰芬多的女级长如此不懂规矩吗？连件像样的校袍都不穿就在城堡里游荡？——衣冠不整，格兰芬多扣5分。”

赫敏猝不及防，跟上前：“这是周末！先生！”

斯内普加了一句：“顶撞教授，格兰芬多扣10分！”坐到他的扶手椅上。

赫敏住了嘴，鼓鼓腮帮，从小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包裹，放到斯内普面前，后退半步：“谢谢您的长袍。”

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的包装风格。

“这不是我的长袍。”斯内普眉头皱了起来。

“它的确不是……”赫敏口中嗫嚅出这个句子。

男人冷嗤一声，嘲弄道：“格兰杰小姐贪心到连她可怜老教授的长袍都不放过？——或者说，在归还后你就没有校袍穿了？——手头如此紧的话需要我代你知会米勒娃一声吗？相信你的院长不会允许她最喜爱的学生受冻的。”

“谢谢您的好心，斯内普教授。”赫敏努力保持心平气和，毕竟她是理亏的一方，“我的生活并不困难，并且有足够的衣服进行换洗，您不必多虑。——若真的窘迫，我也不会拿着足够买六件校袍的加隆去给您买这个。”

他的眉头拧得更深。

安静半晌。

女孩深吸一口气，全盘拖出：“您的长袍在清洗过程中出了点意外，对此我深表歉意。——当然，如果您想看看的话，我不介意……”她作势要把那件惨不忍睹的袍子拿出来。

斯内普瞥到了一角，心中顿时一沉：“够了！收回去吧，我并不想看你这个蠢姑娘的杰作。”

“先生您不要它了吗？”赫敏语有困惑。

一瞬间斯内普觉得赫敏在捉弄自己：“整天看着那件可怜的长袍然后想到恼人的你吗？”

“如果能让先生您一直想起我，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她竟笑得灿烂。

斯内普目光冰冷：“冒犯教授，格兰芬多扣10分。”

赫敏迅速收了笑容：“希望这件衣服您能喜欢——但愿我没有搞砸。”

“我为格兰芬多巨怪的眼光感到担忧。”他身体后倾，目光上下移动打量一番那个包裹，妄图看到里面的东西。

赫敏眼底泛出笑意：“先生，没这个必要。我挑了一件任何格兰芬多都会喜欢的红色长袍。”

斯内普脸上表情有些轻微抽搐，嘶嘶地发声：“你竟敢……”黑色眸子里投射出危险的眼神。

“先生你也应该尝试着变换一下穿衣风格。”她揶揄道。

“如果格兰杰小姐不在乎接下来格兰芬多因你失去更多分的话，你大可在你的教授面前口无遮拦！”这女人是想找死吗？

“原谅我先生。——但那件长袍您真的不想要回了吗？”

“马上带着你和那件袍子离开！别让我再看见！”

“Fine，希望您能喜欢您的新长袍，先生，日安。”

直到赫敏离开，斯内普都不做声。

他接受了？！一瞬间她竟产生了“斯内普真好说话”的想法。

 

赫敏的冒犯与波特的顶撞，这两者看似相似，其实带给斯内普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波特只会让自己想下恶咒；而与赫敏拌嘴后自己的心情会舒畅不少——这感觉简直不可理喻！

他低吟一声。

“……拿着足够买六件校袍的加隆去给您买这个……”

价值六件校袍的加隆对一个在校学生来说可不算个小数目。斯内普被这个想法敲打着。他抽出魔杖解开了包装。长袍在悬浮咒的作用在展开。

不是姑娘口中的红色，正相反：是墨绿的、绸质的、作为正式礼服的巫师袍。

礼服！？这是什么格兰芬多思维？

领口和袖口处有几条蜿蜒的银色纹路，装点在墨绿色的丝绸上——低调上添了几笔优雅——像是一件专门为斯莱特林人裁制的长袍。

他微眯眼，轻抿薄薄的嘴唇。

用一件旧袍子换来的新衣，斯内普一时不知该作何评价，怪怪的——暂且庆幸于自己不用日常穿着这件新长袍——也许一辈子都用不上。想到这，心情稍微愉悦了些。

然而眉头依旧没有放松，一番思虑后他试探性套上身，很合身，像是特意为他定制的！？

心里一惊，“一切都是格兰杰预谋好了”的设想浮上心头——很快又否定了自己——那个傻姑娘没那么滑头。

脱下衣服，顺手一扔，自动将其收纳进衣柜里。

在一周前他还下决心要与那女孩划清界限，可不知不觉，联结更多了……

 

赫敏卧室中。

“好啦，从今天起以后你就是我的啦！”赫敏将斯内普的旧长袍举在面前，笑得有些孩子气，“到时候尝试再把你弄得体面些。”那些褶皱总归算不上好看。

她躺在床上，被黑袍子覆盖着，有些放空：“真想看看他穿上那件长袍的样子，一定会很帅气。也许会有那么一天……”

声音愈来愈低，有些困倦了。

自此，格兰杰小姐的衣柜里也添置了一件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