𝕯𝖗𝖚𝖓𝖐
前言:
很多天之前就把这篇写好了,等到今天发是因为老头的生日。
Alan Rickman 74岁生日快乐!感谢为我们带来了这么多经典角色!
永远的AR,永远的教授!
另外,本来想虐一点,发现不会写;想涩一点,发现涩不起来;果然还是甜甜的最好对吧~哈哈哈
正文:
斯内普看不清白色薄纱下的面容。
一个声音提醒他:“斯内普先生,你现在可以亲吻新娘了。”
没等他有所反应,他面前之人快速掀起面纱,扑到他身上,依旧没来得及看清。
他的新娘把他咬的生疼,那熟悉的香波的味道——他下意识把她推开——推开的是身上的被子——斯内普在床上惊醒了。
他坐起身,轻揉脖子,耳根还在发烫。
亮了灯,他召唤来一杯火焰威士忌。眼角瞥见那女孩送给自己的书还在床头——他为自己的梦倒吸一口凉气。一甩魔杖,书归至书架。
他下了床,赤脚踩在母亲留下的地毯上。
他失眠了,因为白天那女孩的一个吻。
失眠的夜他常与坩埚相伴,今夜他亦如此计划。女孩送的巧克力还在办公桌上,他不禁又取了一颗。听说巧克力能令人心情舒畅——他现在对于这个说法予以一定肯定。
在送给斯内普巧克力后,赫敏本以为会有个全新开始,确实如此,但与赫敏预想的有些不一样——斯内普开始完全忽视她,包括其他学生都觉得异常明显:显然,老蝙蝠和万事通杠上了。
面对魔药课上的提问,空中晃荡的孤零零的右手在数次被斯内普忽略后,赫敏终于自顾自地回答问题。斯内普并没有暴怒,而是淡淡一句打断她:“好的,格兰杰小姐,请把课堂交给我好吗?”赫敏识趣的住嘴了,他礼貌性地颔首,继续讲课。其余学生瞠目结舌:如此平静且不扣分???
接下来的时间,赫敏的手和嘴都规规矩矩,她集中精力于课堂笔记上,尽量不去看那漠然到刺眼的神情。
“今晚我需要一个助手。自愿的有吗?”一课终了,斯内普面无表情的扫视课堂
——再次的、怯怯的、孤零零的、晃荡的、赫敏的右手。
斯内普瞥向另一边。
“帕金森小姐。”全班的目光集中于被点名的潘西。——赫敏的手颤抖了一下。
黑发女孩惊座而起:“是的,先生。”
“今晚有空吗?”——赫敏的手慢慢放下。
“有的,先生。——可是,格兰……”
不容她推脱:“七点半,来我的办公室——下课。”黑袍翻滚着离开魔药教室。
潘西一脸不可置信,感觉自己被迫害了,与朋友悻悻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右手托举时间过长,赫敏感到一股凉意从指尖向全身漫开,她被朋友拖拽着向下节课的教室走去。
……
晚餐教师席上,属于斯内普的位置空荡荡的。
赫敏去了图书馆,归还了几本一星期前借阅的书籍。
离开后,她在城堡里游荡,到了地下室门口。这不是赫敏该来的地方,但她一时半会不想离开,她坐在石质楼梯的角落,呆呆地望向那厚重的橡木门。
里面忽的传来一声闷响——是爆炸的声音,接着是混乱的声音。
“Silly girl!”赫敏以为斯内普在叫自己,她起了身——哦不,他在叫潘西……她转身想离开,橡木门被摔开,引得她回头。
“滚出去!帕金森!”
潘西逃了出来,看见赫敏,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为了躲避斯内普更大的怒火,她还是选择迅速地离开。
斯内普也看见了她,眉头拧得更深:“格兰杰?”
赫敏轻轻回答:“先生,我正要离开。”
斯内普轻哼:“这不是一个饭后散步的绝佳地点。”他正要关门,一团深蓝色的烟雾窜了出来,呛得他咳出了声。
“先生,也许我可以帮你整理……”赫敏提议,右手又不自觉半举起来。
斯内普本欲拒绝,但看到办公室内一片狼藉,且那里还有一锅未被潘西搞砸的魔药需要照料,他妥协了。
“清理完把东西归位就走吧。”还没等赫敏进门,他已经交代好了女孩的离开。斯内普闪入室内,赫敏跟了进去。
橡木门一关上,赫敏迫不及待的开口:“您本可以让我来,我——就,就不会有这些混乱。”梅林知道赫敏有多想和她的教授说话,她努力克制不要珠帘炮弹地质问斯内普。
“帕金森小姐也做的不错,只是出了点意外。”斯内普慢条斯理地搅动着坩埚,刚才的怒气全然不见——又是上课时的那副默然样。他同样忽略了赫敏像是指责的语气——但任谁都知道:斯内普不会有这样的好脾气,他只是在搪塞赫敏罢了。
什么东西深深刺痛了赫敏的心。
“可我,我是自愿的,先生。”赫敏试图让斯内普再次注意起自己,她比潘西强太多。
斯内普侧身在草药架上的瓶瓶罐罐中寻找自己的目标:“格兰杰小姐,我已经占用了你太多的时间。”
“何出此言?才两三次而已。”赫敏拧紧眉头。
“你的思维告诉我两三次已经足够多了。”斯内普抽出一个玻璃小瓶,打量赫敏一眼。
见赫敏呆立原地:“如果你来是为了跟我说这些而非整理,那小姐你可以离开了。”
他在赶她走,不是淡然,而是明示。
几天以来累积的委屈在斯内普的这句话下决堤:“先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一点也不公平!”
他将学生惹哭这种事并不少见,但这样的原因是第一次。
“哦不,格兰杰,这世界本就无公平可言。我只是在做一个教授该做的。何况——”他顿了顿,“这一直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不是吗?”
“一厢情愿?”赫敏怒极反笑,哭花的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梅林在上!那天你明明已经接受了我的心意!”
“你把那愚蠢的甜食称为‘心意’?”他冷笑出声。
赫敏脸色变得煞白。
“那让我来告诉你,格兰杰:我从未接受它。并且我保证,要不是那个人情作祟,你一定会带上你的巧克力灰溜溜地回到格兰芬多塔。”不带一丝欺瞒的坚定。
斯内普确实从未应声接受——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啜泣已无法让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她好好说出一个句子:“可,可先生,我见到你,笑过……”
“哦,我是人,我当然会笑。”他苍白的脸又笑了,眼底却无一丝笑意。
“不,不是这样的!是发自真心的笑!”她疯狂地摇头,近乎歇斯底里,“您笑过——因为我。”妄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看来你不是来帮助我的,离开这儿吧。”斯内普终止了话题。
“斯内普!”赫敏厉声尖叫,响彻整个地窖。
那根黑色的魔杖已经瞄准了女孩,作出最后的警告:“滚!!!”
没有了往日的倔强,泪水涟涟的她夺门而出。
心并未与地窖一齐安静。
斯内普灭了坩埚的火焰,当下不想再管这些恼人的药剂。
对赫敏摄神取念后,从那个梦开始,自己也开始不对劲。他尝试疏远赫敏来否定这段畸形的情愫。可有些东西就是这样真实存在的,怎么否定得掉?赫敏不行,他亦艰难。
魔药大师抓着头发,意识到自己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状态——因为那该死的女孩。
酒!
他现在想到的只有这个。
……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壁炉里传来的唤声叫醒了在皮质扶手椅上小憩的斯内普。
他按了按眉心:“什么事,阿不思?”
“我恐怕你得外出一趟了,我的孩子。”邓布利多柔声道,斯内普可以想象他讲话时的微笑,“现在。”
斯内普确认了一眼挂钟上的时间,重复邓布利多那句:“现在?”
“是的,我的孩子。罗斯默塔夫人刚刚联系我,说有人在她的酒吧里喝醉了。”
“啧!”斯内普一撇嘴角。
酒,这个词敲打着斯内普,他不禁看向还有剩余的高脚杯。
邓布利多继续补充:“那好像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有人偷跑出城堡了?”斯内普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当然,罗斯默塔夫人也并不确定;米勒娃今晚当值,我能想到的只有你了,西弗勒斯。”
斯内普一阵沉默,邓布利多知道他接受了:“事情完成后你可以来我的办公室,你真应该尝尝这新鲜的柠檬蛋糕,味道妙极了!”
“我不会来的。”斯内普起身召唤来了他的宽大的外袍。
邓布利多的笑声渐渐隐在壁炉里。
高脚杯内还剩下一小口红酒。
……
“三把扫帚”的迎客铃响了。
斯内普神色古怪地看着店门口的几个风干人头,在酒吧这样的环境中存在这种东西实在倒胃口。
罗斯默塔夫人隔着吧台招呼着他:“欧,西弗勒斯,晚上好。”
斯内普整理表情,颔首:“晚上好,夫人。”
“来喝一两杯吗?”罗斯默塔夫人笑着摇了摇手中的空酒杯。
“不必了,夫人,你知道的,我有任务在身。”斯内普依旧站在门口,没有继续进入的意思。
“是阿不思叫你来的?我还以为他会让米勒娃来,我有多久没和她聊天了……”“她今晚当值。”斯内普打断了罗斯默塔夫人的喋喋不休,引入正题,“夫人,那个人……?”
罗斯默塔夫人手上忙着工作,伸了伸下巴,指向一个方向:“那个角落,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学生,看年龄挺像。——不是的话就把她丢在那儿吧,反正店里也没少过醉汉。”
She?她?女学生?斯内普心里浮现出某种猜测。
斯内普点点头,朝那个角落走去,他的龙皮靴子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清亮的响声。
角落的桌子上,一个人正趴在桌子上。
格子衬衣、牛仔裤,一副麻瓜打扮。
那干草般,乱蓬蓬的褐色头发异常扎眼——斯内普的猜测基本被证实。
他走近,伸手用魔杖拨开头发:那张脸,泪痕还没消去——斯内普快速收回了手,眼睛看向别处:这麻烦的万事通!
同样选择酒的这两个人,现在的处境却完全不一样——心里如明镜似的人喝醉了,混沌的人却要清醒地来料理对方。
罗斯默塔夫人已经从吧台走出来:“欧,西弗勒斯,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她是你的学生吗?”
愤怒使斯内普一时嘴快:“我没有这样糟糕的学生!”“是吗?”罗斯默塔夫人有些狐疑地打量斯内普。
“她……”斯内普自然不能将赫敏丢在鱼龙混杂之处,扯谎道,“她是我认识的人。”
“她是你的朋友?”罗斯默塔夫人显然对斯内普有教职员工以外的朋友感到惊讶。
“是……”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罗斯默塔夫人看得真切,意味深长地笑了:“把你的女朋友领走吧,西弗勒斯。”
斯内普怒目而视:“朋友!”
“真是抱歉,我口误了,你的女性朋友。”罗斯默塔夫人微笑,却无丝毫道歉意味。
斯内普轻哼一声,耳根又开始发红。
“她已经结过账了。晚安,西弗勒斯。”罗斯默塔夫人转身回了吧台。
斯内普端倪着烂醉如泥的赫敏,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他保证,等回到城堡,一定会“秉公”扣掉格兰芬多的分数!——包括冒犯教授那一份!
……
斯内普将赫敏带回地窖,女孩浑身散发着酒的味道。
“清理一新。”——好多了。
斯内普准备联系麦格——格兰芬多的学生还是交给格兰芬多的院长处置比较合适。
他正要用壁炉传话,邓布利多的声音却率先传来:“西弗勒斯,你回来了吗?我听罗斯默塔夫人说你有新朋友了!”
斯内普半翻白眼,靠在椅子上,续上一杯红酒,抿了一口。
“听说还是个女孩!”老蜜蜂异常兴奋,斯内普被呛了一口。
邓布利多声音平静了一些:“真幸运,我还本以为我们学校的哪个小鬼要遭受开除了。”
“开除?”斯内普不禁皱起眉头。
“是啊,按校规不就是这样处置吗?——但那女孩不是学生,多好!你的女朋友!年轻真好!”
“朋友!”斯内普厉声纠正。
“那真可惜,看来罗斯默塔夫人误解了……”
斯内普想给那多嘴乱传的酒吧女老板一记恶咒。
“这是多么值得庆祝的事!来块蛋糕最好不过了!”
“这到底是什么值得庆祝的古怪事?”斯内普有些烦了。
“西弗勒斯,我的孩子,我还从未听你说过你有朋友——除了莉……”“好了,别说了。”斯内普并不想让邓布利多将那个名字说出,那只会再一次刺痛他的心。
“蛋糕呢?”邓布利多并不放弃分享甜食的机会。
“不必了,阿不思。”
“好吧,西弗勒斯,晚安。”
“嗯。”
开除?!
这个没什么朋友的男人并没有被邓布利多勾起悲伤的回忆,意外的,他的重点都放在了:“老蜜蜂竟然也会遵守校规”这件事上。
斯内普斜眼看着还在熟睡的赫敏,干草头发糊了一脸,不堪入目。他暂时不想联系公正无私的格兰芬多院长了,他无法想象这女孩被开除的景象。
当然,他并不认为这是心软,只是对脑子好用一点的学生的偏袒——毕竟蛇院院长的偏心是世人皆知的——可这女孩是个典型的格兰芬多——魔药大师暂且忽略了这一点。
他从药架上找到了解酒药水,握在手中的一瞬间却又后悔了:为什么要为这只巨怪小姐善后,只有经历了醉宿后的头疼她才能知道今晚的行为有多不应该!——斯内普没有把解酒药放回到架子上,他去了盥洗室,带着一个空瓶子出来。
一个新问题,他不知道格兰芬多休息室的门禁口令,无法把昏睡的赫敏送回格兰芬多塔。
今晚她是醒不过来了——只能留宿。但这女孩绝不可能再次被允许睡他的床。地板,绝妙的巨怪就寝场所!
又是问题——
办公室的防护咒语不多,邓布利多会经常不敲门地意外来访。所以只能选择让赫敏睡在他的卧室,绝对的私密空间里。斯内普有些头疼,他不善于,也不乐于分享自己的空间——况且他近日十分缺乏睡眠,是必须要就寝的,不能像上次一样为了给赫敏腾地方而熬夜一整晚。
办公室?明明卧室近在咫尺,而且床上空无一人,自己却睡在办公室?真是滑稽!还是那种假设——如果邓布利多来访,一定会怀疑。
斯内普有些悔恨自己的冲动,若再次让他选择,他可能会宁愿选择刚刚被他倒入下水道的液体。——当场配置的话这一夜又要过去了。
夜已很深,困意袭来。斯内普的一天被这个姑娘搞得一团混乱。
从木柜里随意扯出一层毯子铺在卧室的地板上,把赫敏放了上去,盖上一层较厚的被子后便打算不管了。
“西弗勒斯……”
斯内普打了个寒颤,这小丫头竟敢直呼我的教名?!
他俯下身近看发现女孩只是呓语一声,睫毛轻颤,抱紧了被子。
他发出不屑的低语:“冒犯教授,格兰芬多扣10分!”
又为她找出一床毯子,随意加在上面,对着壁炉一个无声咒,火焰窜起。
——不得不说,赫敏的每次留宿都会让斯内普腾空木柜。
脱下外袍,挂在一旁,进入盥洗室洗漱、更衣。
如往常一样熄灯休息。——但愿不是在格兰杰的尖叫声中醒来,若真是如此,自己一定会扣她一百分,并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他咬咬牙。
合上眼,房间内规律的呼吸起伏声让斯内普渐渐进入睡眠。
草药清香味的房间掺杂进了另一种味道——香波。
是难得的一次好觉。
……
赫敏的头要裂开了,她支撑着坐起,发现身体亦十分酸痛,痛苦的低吟一声:“嘶——啊”。
黑暗中,用手将头发捋到脑后,试着活动了下脖子和关节,忍不住地唏嘘。
查看昏暗的四周,是她曾借住过一晚的蛇院院长卧室——我怎么在这里!?昨晚发生了什么?
地板上的细碎窸窣声让床上有了响动,一个黑影坐起来,接着,房间内的一圈烛火亮了。
赫敏看清了她刚起床的教授。
斯内普的黑色睡袍并不紧实,露出一小片胸膛,他乌黑的发丝略微凌乱,宽松的领口遮不住锁骨处的几处伤痕。
女孩有些呆滞,或许是因为紧张,下意识吞咽了口唾沫。
他侧头,黑曜石的眼深不可测地盯着在地板上的赫敏,赫敏收回自己颇为冒犯的目光,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同样衣衫不整——衬衫顶端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大敞开的衬衫让她的肌肤与抹胸衣一览无余。
她脸颊燥红,飞速扯起毯子来阻挡斯内普投来的视线。
睡饱了的斯内普心情较为顺畅,挑眉,眼中带着一丝笑意:“公平了。”——看来昨晚给她的保暖措施有些过度了。
公平?我看了他,他再看了我,就公平了???赫敏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卡在喉间。
“格兰杰小姐,你应该去学习学习基本礼仪。”斯内普敛了笑意。
“什,什么,先生?”赫敏有些慌乱,手在毯子下摸索着,快速将扣子扣好。
“就算你因不知情而不向我道谢,你也应该问候句早安吧?”
“好吧,早安,先生。——昨夜……发生了什么吗?我怎么会在您的房间里……”如果赫敏没有记错的话,昨天她才和斯内普大吵一架,他不是还态度恶劣得让她滚吗?她已经扣好扣子了。
斯内普下床,赤脚,蹲在赫敏身前,与她对视,磁性的声音像是在吟唱:“你知道什么叫‘酒后乱性’吗?”
“先生……”一股寒意沿着赫敏的脊背升起,漫开,声线颤抖。
他发出笑一般的轻哼声:“算你走运,如果下一次你再这样偷跑出城堡喝得烂醉,我敢说,你面对的就不只是‘酒后乱性’这种危险假设了。感谢梅林吧,格兰杰,让阿不思选择派我去找你,不然你昨晚就乘着霍格沃茨特快回到你的麻瓜家里了。”
这男人不仅把我带回来还帮我隐瞒了?避免了我被开除?这真不像是他的风格。赫敏松了一口气,一时不知道是感激还是庆幸。
“清水如泉,清理一新,速速烘干。”斯内普快速说出三个咒语,赫敏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水淋了一头,等回过神时,施咒人已站在盥洗室门口:“在我出来之前,把地上的被褥毯子都收拾好。”说罢,门被关上。半分钟后,里面传出来流水声。
赫敏摸了摸鼻子,斯内普一夜之间的态度转变让她有些混乱。
……
斯内普穿戴整齐,走出卧室。赫敏正站在办公室内等他。
他轻皱眉:“格兰杰小姐,你还不离开?是想主动给我解释一下昨晚的情况?”反客为主,让赫敏自己先说。
“你对我很冷淡……”
“哦不,小姐,这不在我们的讨论范畴之内。”斯内普坐到办公桌后,召唤来了他的那套私人茶具。
“你让我滚……”赫敏看向一旁。
“我可没叫你滚去喝个烂醉。”茶壶悬在空中,自动为斯内普沏了一杯茶。
“可是,”赫敏表情在激动中带着些许委屈,“这真的太过分了!如果你不那样对我,我也一定不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
“你别妄想把责任都推给我。爱情使人盲目,格兰杰小姐。”斯内普啜了口茶后将茶杯放在桌上,翻开了猫头鹰刚送来的《预言家日报》。
爱情!他承认了那是“爱情”!?而不是冲动!?
赫敏沉默一阵,启唇:“先生,为什么要帮我隐瞒?”
“为了避免你开除——当然,我也不介意把你交给你们院长让她来公正处理。”
“那为什么让我在这里留宿?”
“你以为我愿意让你这个巨怪来占用我的私人空间?你不省人事,我也不知道你们休息室的口令。难道我应该把一身酒气的你扔到城堡走廊上等你的救世主好友来捡吗?”
“我还以为你会给我解酒药……”
“没有库存了!”一提到这个斯内普就一肚子火,“格兰杰小姐,你非但对你的教授没有半点感激之情,还来不停地质问与指责?”
赫敏酸溜溜地回怼,气势并不强,更像是小孩正在闹别扭:“如果你前几天不对我那么冷淡,而且昨天不让我‘滚’,我说不定会感谢到亲吻先生你的脚背。”她偷瞄斯内普:他翻了个白眼,把注意力拉回到报纸上。
但不得不说,斯内普这次待赫敏确实算是十分宽厚仁慈了。
赫敏把手放在身前,以一个端正的姿势鞠躬:“斯内普教授,十分感谢你给了我继续在霍格沃茨学习的机会,并在昨晚给了我一个容身之所。我并不奢求你对我的心意作出回应,但,我祈求您不要在那样针对我了。”
报纸后的男人发现了些许不对劲,一句:“你的校服哪来的?”像是把她刚刚的话当了耳旁风。
赫敏不再是昨晚的麻瓜装束——外袍,内衬,短裙一样不少。
“变形咒,我把衬衣变成了内衬;裤子变成了短裙。”她轻扯裙子,像是在展现自己的成果——另外她还施咒让袜子变换成黑长袜,休闲鞋变成黑皮鞋。
“我发现了,可校袍……你似乎没有足够的衣服来变换。”他不禁放低报纸来打量她。
“啊……这个啊,”赫敏看向一旁,似乎有些尴尬,“我私自借用了下您的袍子……”
斯内普一惊:他昨晚换下来的袍子!怪不得洗漱完没看到,还以为是家养小精灵拿去清洗了!
“啪!”猛摔报纸。
怒吼:“脱下来!格兰杰!”他已经抽出了魔杖。
女孩后退半步,一脸委屈:“先生,原谅我,我没时间回去换了……”说起“时间”,赫敏侧头看了一眼挂钟,脸色惨白,“我快迟到了!再见斯内普教授!我会为您洗干净的!”飞速冲出地窖。
“无礼!格兰芬多扣20分!”身后是那气急败坏的声音。
赫敏穿着沾满了自己气味的衣服。
这个想法让斯内普又是一个寒颤,为什么她就不能打开衣柜借用一件干净的外袍呢?
也许她觉得私自翻动更无礼吧。
“哼!鲁莽的格兰芬多巨怪!”
……
在草药气味的包裹下,那一天赫敏格外的愉悦。
她并不想立即把衣服归还回去,耍了个小心思,准备周末再造访地下室。
不得不再次庆幸女级长拥有单独的卧室,不然她的两次夜不归宿肯定都会被同学发现。而且如果有室友的话,她们肯定会问她为什么这几晚要搂着校袍睡觉。
——“哎呀羞死了!”幻想使赫敏躁红了脸.
扯过被子,把整个人埋入那味道中,在黑暗中近乎贪婪地吸食着。
麻瓜世界的瘾君子。——她这样想到。
猛地掀开被子,格兰芬多女级长的卧室里充斥着大笑声。
……
“有人知道这种药剂的用法吗?”
“格兰杰小姐,请吧。”
……
周六,霍格莫德村,三把扫帚内。
哈利与罗恩方便去了。罗斯默塔夫人靠到赫敏座边,招呼到:“嘿,姑娘!”
赫敏点头回道:“夫人,上午好。”不知女老板意欲何为。
罗斯默塔夫人笑出声:“那晚西弗勒斯可生气了。”她坐到赫敏身边,像是在进行小女人间的悄悄话。
“这样吗?”赫敏尴尬地摸了摸耳朵。
“虽然嘴硬,但他还是很心疼你的——话说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罗斯默塔夫人有些八卦地坏笑。
赫敏羞红了脸:“夫人,你误解了,我们不是……”
“不必解释了,”罗斯默塔夫人认为自己看透一切,“你们骗不了我的。放心,我不会透露出去的!毕竟你们的身份限制……”微笑着拍了拍赫敏肩膀试图让她安心,“周末愉快,孩子!”压低声:“代我向你的男朋友问好。”离开了——哈利和罗恩刚好回来。
“她说了些什么,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一些玩笑话。”
“有颜色的那种?”
“大概……”
男孩们意味深长地笑了,不再追问。他们并不知道,
——是粉色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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